4.24.2011
Because He lives
复活节。
母亲在受难节后,昏昏沉沉睡了两天。
今天下午起来喝了点粥。
眼睛模糊,问孙女天还没亮吗?
上个星期六砂州选投票日,母亲吵着要跟大哥回来诗巫投票,精神奕奕,比上一次见到时的状况好。
问她记得如何投票吗?她轻斥说她投票的次数比我们都多,当然记得。
带她去投票,只能在门口等,见她嚷着对工作官员说看不清楚图案。
不打紧,总算遂了她的意,结果她向来支持的政党也升了空。
女儿带美丽来见外婆,外婆拉着女儿的手不放,还执意要抱美丽,这个初次见面的曾外孙女。
母亲的记忆时好时坏,飘忽不定。
去年诗巫补选时57岁的小哥猝逝,谁都不敢跟90高龄的母亲透露。
虽心里挣扎,明白一个母亲实在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儿子经已去世的事实,但谁都不敢承担那可能发生的后果。
小哥,这样一个念念不忘家乡,说将来死后要把骨灰撒在拉让江的人,并没有等到他关心的家乡补选成绩出炉就离开了。
而我,在参加完他的火葬礼后,匆匆回到诗巫,来不及带回他部分的骨灰。
今年初,嫂子到印度,把一部分的骨灰撒在喜马拉雅山脚下~据说那也是他的另一个遗愿。
半年后的有一天,母亲平静地对大哥说,想不到小哥竟然如此短命,比她先走。
我们讶异不已,没有人跟她提起,但她似乎感觉到小哥已不在了。
这次在我家,母亲也对我说,知道小哥去世了吗?
她很平静,我也很平静。
是的,眼泪还是会流,但因祂活着,我们能面对明天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