荼蘼不争春,寂寞开最晚。

6.21.2006

我们是回不去了


到了这个年纪可以理直气壮的怀旧了吧!末了还可以感叹一声张爱玲的:我们是回不去了。

六十年代,住在乡下,在拉让江畔。以前的拉让江可不是现在的拉让江。印象中江水是非常清澈的。退潮时,可以看到小鱼游来游去。有一种很漂亮,绿色的小鱼,你用手掌把它瓢起来,他会咬你的手指。还有一种小鱼,你动一动他,他就会胀大肚皮,像一粒小皮球,肚皮好像长了刺,粗粗的。

只有在所谓的“山洪水”来的时候才会出现黄浊的现象(应该是上游山区下大雨吧),有很多树木漂浮在水上,水流很急。那时大人就会警告我们不可到江边去,小心被山洪江水冲到海里。

当然我们也像现在的小孩一样,把大人的话当做耳边风。大人不在,我们照样下水。而且个个泳术惊人。很奇怪,以前我们从来没学过游泳,但小小年纪,四五六岁吧,都可以游得很好(当然没有什么花式)。就好像天生就会游泳似的。(也可能是坠江的次数多了,水灌多了,本能的就学会自救。)

在山洪水来的时候,水面常常会漂浮一些“宝藏”,大人们划着小舟去捡一种叫“树枳”的果实(好像毽子),笨笨如我者至今还不晓得这“树枳”到底有何用处。只知道大人说可以卖钱。我们小孩子就在岸边捡一些小果实吃。有一种橘红色椭圆形的小果实,我们管它叫“酸酸籽”,因为它的味道是酸酸的,有点像buah rambai, 但果肉只有一瓣。还有一种更小一点圆圆的果实,只有食指大,像剥开皮的干椰子,果肉也像椰肉。味道特香!

现在想想,以前我们这些乡下小孩随便捡东西吃,也不见得会拉肚子,或食物中毒什么的,有够神奇吧!